Feb 15, 2011

再见

我和属于夜的黑,几乎在同一个时间抵达了云林。
随着人群走出斗六市火车站,站在寒意袭人的街头,
一面耐心等待,一面兀自猜度一年半的光景会否让我无法认出只有一面之缘的J。
结果,没多久有辆车子驶到我身边,车里的人摇下车窗唤我的名字。
“看到大背包我就知道一定是你啊”他不假思索的回答愈加彰显我的顾虑是多余的。

2008年,即将离开纽西兰的我在基督城和J初次遇见。我一直以为睡在我隔壁上铺的他是日本人,直到他开口问我:“你是台湾人吗?”原来,我们都搞错了。旅途中遇见的人,有的会成为知己,甚至从此携手相伴;有的只成为纪念册里的一堆留言和数字;有的就算以后在同一个城市擦身而过也不会发现。我和J原本属于第二类,但是人的主观意愿和行动意志原来是可以改写故事的。

虽然云林不像有太多新奇有趣的事物,虽然把云林编入行程等于要放弃其他的目的地,我几乎是完全不需犹豫就作出了决定。也许,潜意识里我想让纽西兰的那一段经历再次回到进行式,让旅途中遇过的人再次出现眼前,以确认记忆中的一切都曾真真切切地发生过。而J就像是那道让我可以回到2008年的任意门。

“你认识张信哲吗?”我们讨论完J的头发比纽西兰时比较短后,他突然问道。
“张信哲?爱如潮水那个张信哲吗?认识啊!”
“他爸妈就住我们家隔壁”
“嗯…”我一时不知道该怎么接话。但是轻描淡写的这一句却让我在接下来的两天内,多次忍不住想过去他们家隔壁敲门白撞一下…

需要照常上班的J把陪我逛云林的责任交给了妈妈。


西螺大街的酱油观光厂令我想起那位已经回家的“豆油”。


卡通版神明海报表现了台湾民俗信仰的创意和现代化。这也是为什么他们才有王彩桦的“保庇”。



神明,原来都是由平民百姓所组成的。


本来应该“参观”西螺大桥的我和J妈妈,却在大桥一端乘凉聊了许多。



斗六老街碗粿,其中一种我最怀念的台湾味道。


我们在云林布袋戏馆巧遇台湾布袋戏鼻祖黄俊雄,还在J妈妈的怂恿下向黄伯伯要了亲笔签名。


云林没有下雨,是因为云林故事馆内的晴天娃娃吗?

待续…

Feb 13, 2011

静芳,嫁给他!

情人节前夕的这天早上,我躲在房间内尝试捕捉适当的光线,调整正确的角度,然后对着手机重复练习“静芳,嫁给他!”。这五个字,是要送给北太平洋那端的一个陌生人,以及他的她。

农历新年假期结束后,发现电邮信箱里挤进了来自陌生人的一封信。他通过沙发漫游网站发出请求,邀请来自地球每个角落的朋友参与他的求婚行动。

相识9年的他和她,在2006年走在一起。5个月后,他因为到东京大学深造社会学而和她分隔两地达两年。后来,她放弃了讲师的工作,跟随他的脚步来到日本。他说,学生的微薄收入无法保证她的未来,但是他决定不要让她继续等。今年的情人节他将向她求婚。但是,打开用工作三个月的积蓄买的戒指之前,他想安排世界各地的人向她说出同一句的“静芳,嫁给他!”

浪漫可以苦心经营,感动却来自诚意和用心。她究竟该不该嫁给他,既然不该由外人来评断,所以,我就一心一意扮演个出场不到5秒钟但是都係演员既咖喱菲。

祝你,幸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