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个共同点,牵起了原本平行的两个生命。我想,J妈妈和我的心里,都有一幅属于J的画布。从见面到道别的短短两天内,我们依着自己对J的认知和感想,在对方的画布上留下了专属的线条和色彩。
印象中,和朋友家长相处的经验总离不开“客客气气”或“战战兢兢”,J妈妈却原来不在此列。他很耐心地听我说关于旅行的大小事,因为这样可以了解自己那同样爱上旅行的孩子多一点。我们一下子因为赞同对方的想法而点头如捣蒜,一下子聊到旅途中的笑话或J的儿时趣事而笑作一堆。就如最后在台北上机离境前给他的简讯所说:从没想过可以和朋友的妈妈聊得像朋友一样。
“我们那个年代,政府的口号是‘一个不算少,两个刚刚好’,所以我们家的两兄弟是当时的标准家庭人数”谈起台湾政府正以百万奖金征求鼓励新生代生育口号时J妈妈追溯道。
别人用一辈子来走过的路,经历过的酸甜苦辣、高低起伏,我却在午后捧着香浓的巴登咖啡,伴着抹茶口味的甜点,听当事人风清云淡地道来。
妈妈告诉我,几年前儿子的人生陷入低谷。后来无意发现纽西兰打工旅游这回事,妈妈便极力鼓励他到国外去走走。妈妈语重心长地说:“要把握机会多到外面见识一下,如果我可以申请我也去了!”大概就是这一句话,让儿子有了“替妈妈完成心愿”的使命感,出发到了纽西兰,并且从此爱上背包旅行。J妈妈的想法显然和一般和亚洲父母的“稳定压倒一切”观念有所不同。
儿子则告诉我,妈妈年轻时“不幸”爱上外省人的J爸爸,在省籍情意结很重的那个年代遭到家人的极力反对,几乎搞到要私奔。最后几经辛苦方修成正果,终于获得家人接受。而那么轰轰烈烈的一段往事,同时也反映了妈妈的个性。
我这一个闯进他们家里的外来者,就从家里墙上的照片、日常的对话、母子俩的互动之中去捕捉和收集拼图里缺失的方块,逐渐拼凑成一个属于他们家的故事。
J“混进去看球赛”的计划并没有成功让我们入场观看棒球赛,却让我们笑弯了腰。
台湾妇女不只躲在厨房做饭或学习典型的体操或舞蹈,还学习作画,通过艺术表达自我。
活动范围仅限于家中底层楼的Jerry总是被家里那体积比它大一倍的猫欺负。
寒冷的清晨,J妈妈准备的早餐让人暖在心里。
回到日常生活一年后,J又开始酝酿出走了,这次是日本和澳洲。目前的他正努力存钱,以便在2011年再次回到旅途中。J妈妈说孩子在纽西兰待了一年后变得开朗,也更加独立了。所以他也毫不犹豫地鼓励J继续去追寻自己的梦。
斗六过后的下一站,是连云林人都不熟悉的口湖。J妈妈说口湖公共交通不方便,于是特地开车把我送到口湖。就这样,我们正式告别。人生的旅途充满未知,每一次的别离都可能是最后的诀别。说不上为什么,离开斗六的时候,心里最深的感想是:无论在什么年纪和情况,人都有改变现状和实现梦想的能力。
2 comments:
對阿! 我想是的~~
give me FIVE =)
Post a Comment