Feb 27, 2009

我等我在

期待再期待,
存在,是为了等待?

等待,夹杂着期盼,却还有无力感。
等待飘扬的尘埃终于落定,涟漪渐渐散去;
等待你的回复,终止得不到回应的忐忑;
等待约定的重逢,交换别离后的故事;
等待属于诗人的季节,再次走在充满惊喜的路上。

期待,所以存在。

Feb 22, 2009

我们都是Number ONE

离开马来西亚前,亲戚朋友们都半开玩笑地叮嘱我:“记得多吃点饭,到了纽西兰可能就没白饭吃啰”。虽然深知不至于“没饭吃”那么严重,可是白饭确实不是西餐的主食,况且我将离家半年之久...所以带着“不怕一万,只怕万一”的心情,那个时期的我确实有在很认真地 “多吃点饭”。

你应该和我一样,从来没有想过,我在纽西兰后的第一餐晚餐,竟然就是我深怕失之交臂的白饭(!),外加烤辣椒鸡和酸瓜。第一句谢谢,要给我在纽西兰的第一个朋友兼第一位沙发主人-Rudy。他除了收留我和玮艳,还特地在工作时间溜到机场接我们,当晚也为我们准备晚餐。面对陌生的国度和环境,加上身处一个陌生人的家,略带忐忑的心情是在第一晚的饭桌上开始舒缓的。
看到白饭那一刻心中油然而生的惊喜及感动,让我必须承认-我是“饭桶”。

2006年德国世界杯期间,Rudy和朋友到欧洲旅行,通过借宿网站亲身体验了“向陌生人借宿”这个有点别扭的概念,同时立志要“pay it forward”。他的欧洲之旅,为我们的相遇埋下了故事引子。有趣的是,我们都是彼此的第一次:第一次当客人的我们和第一次当主人的他。

Rudy出生在新加坡,是一名中印混血儿。十七岁那年,一家四口之所以移民到纽西兰,是因为父母有感新加坡生活压力大,而且孩子在激烈的学业竞争下无法选择自己感兴趣的科系。目前Rudy是一名电子工程师,任职于纽西兰著名的家庭电器公司Fisher&Paykel。在新加坡长大的他口味和我们相近,所以白饭和辛辣的食物出现在饭桌的频率相当高。

两房式的屋子表现着Rudy对“家”的概念。漆上淡橙色的外墙有玫瑰在一旁争艳;摆满各种工具的车房仿佛随时可以装组出任何可能。黑白两色的家居,只好由倚在墙角的吉他和桌上来自不同国家的水果来点缀。站在厨房窗口外的是柠檬树和李子树;而大门旁的楼梯连接的是适合瞭望的天台。屋子旁边增建了一间独立的小房子。“麻雀虽小,五脏俱全”是推开房门后我第一个想到的形容词。三张单人床、茶几、浴室、冰箱、电视、餐具...这其实就是间小小的家,也是我们在纽西兰首五天的家。

一心准备要睡沙发,结果竟然可以有自己的单人床和暖暖的被单。

纽西兰人的那份悠闲,我是最先从Rudy身上感染到的。独居的他平常晚上都会自己做饭。放工回家换上便服短裤,第一件事就是播放音乐,然后一边喝着冰冻的啤酒,一边和我们聊天,并准备简单的晚餐。晚餐后,大家就吃着雪糕天南地北,通常十点左右就是一天的结束。周日忙着上班,星期五晚上和朋友出去Happy Hour,夏天则忙着BBQ。生活虽然平淡,但轻松惬意。有次我们聊到纽西兰人生活都很悠闲,大家好像都不太拼博,Rudy笑笑说:“可能大家觉得再辛苦工作,还是会被抽重税,那倒不如把时间留下来,好好享受生活”。(根据纽西兰的税务条例,年薪介于四至七万纽币的Rudy,所付的个人所得税税率高达33%。就连一介外劳如区区在下也得缴付21%的所得税)

话说Rudy有个表哥在某大企业任高职,待遇优渥,事业有成,是许多人羡慕的对象。表哥永远都那么忙碌,一直在跟时间赛跑,工作所需经常到外国公干。这样的生活过了好几年,直到有一天,表哥早上一觉醒来,脑袋一片空白,完全想不起自己究竟身在何处。一阵莫名的恐惧和悲凉来袭,他发现自己在追逐事业的同时,一直都把家庭和健康都摆在一旁。得到许多人羡慕的名和利的同时,却也许失去了更多。表哥的故事给了Rudy不小的启示。“所以呐,我觉得有理想应该去追逐,但是做人最重要的,还是要开心”,他仰头喝了一口啤酒,微笑着对我说。


投桃报李为Rudy准备的中式晚餐:ABC汤、清炒西兰花和番茄蛋。



践行的那一晚,Rudy为我们准备了五分熟的纽西兰牛扒。纽西兰牛肉鲜美多汁,果然不是盖的。Mooow......(牛大哥表示同意)

离开奥克兰三个星期后,我们结束葡萄园的工作和北岛北端的旅行,再次回到奥克兰。这次,我们特地到奥克兰鱼市场买了生蚝和三文鱼,去探望这位奥克兰的朋友。第二天,我们再次,也是最后一次跟他说再见。临走前,我回过头微笑着向Rudy挥手,同时想起一个月前他对我来说只不过是个甲乙丙丁的有趣事实。茫茫人海中,我的“陌生人”名单内从今以后就少了一个名字。陌生人,原来就是你还未认识的朋友。

第一次借宿经历的正面经验,是我更热衷于通过这个方式认识纽西兰的主要原因。旅程结束后仔细数算,六个月当中我一共在12个陌生人的家中度过了35天。纽西兰人的善意,也从我第一个接触的Rudy,到最后一个James,在这趟打工之旅中,从来不曾缺席。

每当变幻时

世事如棋,局局新。
2009年政变这一局,
注定会流传在霹雳州历史的河流里。
握紧拳头凝在半空中的你的手,
高举“还政于民”布条的他的手,
点燃烛光悼念民主的我们的手。
信念与坚持,透过每一双手在传递。

一切,还在继续。
没人能够预知结果,
肯定的是,我们的未来,要由我们自己来决定。

Feb 1, 2009

新年快乐!


锣鼓停住时,咚锵就静止了;
恭喜远走后,红色便褪下吧;
假期结束,一切,重新开始吗?

小时候的我有“新年后忧郁症”。童年时期三个感情很好的表妹都分别住在不同的地方,通常只有新年或学校假期时才有机会聚在一起。遗憾的是,再长的假期也有结束的时候。每当大家开始一一离去,热闹终究回归平静时,那个没办法抽离放假心情的我,总是默默地和大家挥手道别,然后偷偷地躲在枕头下哭一整个下午,再闷闷不乐好几天,心情才能慢慢平复。长大后,依然无法坦然地面对人生中的悲欢离合,甚至连如何隐藏悲伤也没学会。
“就这样吧”,我总是这样想。

新年,一年又一年。每年都是同样的团圆饭、拜年、聚会、吃喝玩乐...今年的新年可能跟十年前的新年也没什么两样。但是每年倒数新年来临那份期待的心情,我总是乐此不疲。尤其是离家念书、工作,开始经历人生的不完满,开始懂得人生的游戏规则后,更加珍惜新年一家团聚的时刻,以及和老朋友的那一份共同回忆及默契。

一样的旧同学聚会,随着年龄的增长,有了不一样的话题。当中有人离队,去寻找传说中的幸福;有人远走他乡,为了理想和未来打拼;有的却即使在街上碰见,也已经无法认出对方了。
我们还是以前的我们,我们,已经不是以前的我们。

今年新年比较不一样的,是身边多了几个Q版的姐姐、表姐和表弟,或牙牙学语,或蹦蹦跳跳。我们怀里抱着,手中牵着的小朋友,是飘洋过海的祖父辈在这片土地土生土长的第三代了。看着这班小瓜,我们笑着发现阳阳长得和公公一个模样,卉卉的轮廓有妈妈的影子...以前和我一起爬树,一起打架的同辈,现在已经成了小朋友们口中的“爸爸”和“妈妈”,走向了人生的另一个阶段。很多年前,小虎队唱过“我们,都已经长大...”。眼前这几个天真无邪的小脸蛋,让我真切地体会到,当年的我们,真的都已经长大了。

月历的第一张已经静静地躺在垃圾桶里了。
是时侯好好整理自己,好好努力。
今年元旦,给自己订下了三个目标。它们都应该符合管理学原理-目标具体明确、既可能实现又有一定的挑战性、可以检验成效。我还有333天可以“牛”转乾坤。

愿你平安、健康、快乐。
新年快乐!